“……”
时知渺猛地从水里出来,趴在浴缸边缘拼命咳嗽,咳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她擦干了身体,穿上睡衣,爬上床,将自己裹进被子里,却还是觉得冷,她只能将空调的温度调高。到了后半夜,又被热醒,踢掉被子蜷缩了起来。
这一晚上的梦境也不安宁,她像孤魂野鬼穿梭在每一个徐斯礼对她好的过去里,结婚之前他经常喊她渺渺,结婚之后他只喊她老婆。
笑着喊,温柔地喊,佯装生气地喊,或是将吻落在她耳边,缠绵又暧昧地喊。
而现在,他只会疏离地喊一句“时医生”,或者似嘲似讽地叫一声“徐太太”。
第二天早上时知渺醒得很早,睁开眼发现脸上的皮肤绷紧,摸了一下,原来是泪痕。
他让她连在梦里都这么难过。
八点,时知渺准时到医院,查房的时候先去了3床的病人那儿,正好看见他的妻子坐在病床前,因为心疼他受的罪而落泪。
男人笑着伸手为她擦去:“我这不是好好的吗?别哭咯,让人看见了笑话。笑一个给我看,你笑起来好看。”
妻子破涕为笑。
时知渺像平时那样查完了所有房,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突然间就很崩溃。
从昨晚延伸到现在的情绪还没有消散,甚至像发酵的面团一样越发膨胀。
她忍着,继续自己一日的工作。
为病人调整药量、和组员商讨病人病情、下午又做了一台手术,结束后去其他科会诊。
傍晚七点下班,时知渺开上车回家,无奈遇上了大堵车,她被困在车流中间,像一只行将就木的甲虫,缓慢地移动着。
前方的后车灯在她眼睛里连成线,又渐渐变得模糊,时知渺连忙抽了几张纸去擦眼睛。
……怎么又哭了?
她这两天的情绪很差,从看到薛昭妍的那一刻起,心绪就开始不受控制,总想哭,总想哭。
她和徐斯礼认识十几年,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,他们到底是怎么开始的?
这个问题一年前她想不出来,后来以为自己不在意了,原来不是的,她还是耿耿于怀,她还是很想知道答案。
前面的车流动了,时知渺缓缓开着,在路口突然打了左转方向灯,一扭方向盘,从车流里挣脱了出去。
这不是回家的路。
这是去徐氏集团的路。
她现在就要见徐斯礼。
她要问清楚,他和薛昭妍是什么时候开始的?
她不是结婚后才开始爱上他,她早就在误以为他对她有感情的那十几年里就跟他“相爱”了。
所以在她以为他们相爱的时候,他正在爱着别人吗?
·
人生地不熟,以至于时知渺跟着导航到了徐氏集团后,不知道把车停在哪里?
她在正门前犹犹豫豫,保安走过来敲车窗:“你好,我们这里是不让停车的。”
时知渺问:“那能把车停在哪里?”
“您是访吗?”
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徐斯礼的妻子吧?
都已经是彻底崩盘,要离婚的关系,再顶着这个名头招摇过市,有些可笑。
所以时知渺说:“对。”
“访可以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,您直行之后左转。”
时知渺犹豫了一下,点了点头:“好的,谢谢。”
时知渺前脚刚把车开走,后面就有一辆出租车在徐氏集团门口停下。
她心头莫名有种预感,刻意放慢了车速,看着后视镜。
保安恭恭敬敬地打开后座车门,从车里下来一道她无比熟悉的身影。
薛昭妍对保安温柔一笑,然后直接走进徐氏集团。
看保安对她的熟悉程度,显然她不是第一次来徐氏集团。
时知渺被出租车哔——了一下才回过神,将车子往前开。
她在地下停车场转了很多圈,才终于找到一个车位停下。
来到前台,时知渺询问:“你好,徐斯礼徐总在第几楼?”
他这个妻子居然连他的办公楼层在哪都不知道。
前台小姐看了看她:“您有预约吗?”
时知渺沉默片刻,反问:“刚才进去的那个女人,她有预约吗?”
法律上的徐太太要见徐先生需要预约,那么薛昭妍呢?
前台小姐:“您是说我们徐总的太太吗?”
时知渺的后脑勺像毫无征兆地挨了一闷棍,眼前蓦地发黑。
……原来薛昭妍在徐氏集团的身份,是徐太太。
前台小姐还在问:“您跟徐太太是一起的吗?是她的助理吗?”
“……”
时知渺扯了扯嘴角,说,“都不是,我是这对狗男女的债主。”
??在前台小姐错愕的时候,她转身就走。
不承想,正好碰见徐斯礼带着几个西装革履
第16章 她和她,谁才是徐太太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